2010-12-22

Espresso


週末

一個持續思考而心煩的晌午

我獨自漫步到對面的starbucks透透氣

近來日夜溫差很大, 在沒有陽光披及之處

總是微帶著寒意

迅速走過那倒數甚快的紅綠燈街口

單手維持背包在肩上不讓其滑落

另一手緊緊糾住黑絨布外套的下襬,

防止迎面而來的冷風襲入

死寂似的安靜在馬路旁潦倒

它散發出來的沒有明確理念的疲憊感

壟罩在行人的表情上

我搖搖頭, 用手指按著不銹鋼的門把

拉開像咖啡包圍可可亞粉的保護傘


我捧著Kenya Espresso 上了二樓

輕輕撕開封口膠帶以後, 葡萄柚與酒香同時冒出

圍繞鼻尖

接著將最迷人的第一口慢慢酌入

似乎有點燙熱地順著食道往下

來到在胸膛處

直達心頭的溫暖以此為起點

如銀絲蜘蛛網般地散漫全身

紓解了惶惶不安的猶豫感


村上春樹先生

慢條斯理地向我解釋 "終於悲哀的外國語"

坐在我隔壁的風流寡婦

怔怔看著窗外街角來回走動的人潮

因為長年抽煙而造成有令人不悅耳的呼吸音

"咿~咿" 地規律發出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似乎沒有發現

擾人的呼吸音

還是一次又一次的持續介入我的專注

最後

自討沒趣的村上先生洩氣地離開了


闔上手邊的944號の藍小說

略帶有認同, 卻又無可奈何地

跟著婦人一起對著窗外發呆

若有所思的行人, 漫無目標的路人

想停留此刻的人, 迫不及待面向前方的人.....

伴隨天花板角落老舊的擴音器流出70年代的Reginald Dwight

來來回回的走動於心田之上

填平了大起大落的不安與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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